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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visible|Twisted Sky| Reassurance

Reassurane

安心

Jack伴随着身体的强烈震动而醒来,惊恐紧攥着他心脏,堕入肺部。他颤微着吸了口气,但这既不能镇定下来也不能驱走他心中的阴霾。他的双手阖在眼睑上。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他一动不动,只是集中注意力去听自己颤抖的呼吸声。

当他稍微冷静一点之后把手那开了,但仍在颤抖着。那一刻他感到无比难受,但不是一般的生理不适,他不是作呕或者感到自己快要融化,他只是感到无比的虚弱。那是坐落在深渊里无法爬虫的乏力,好像胃部会随着他运动而愤怒地扭曲起来。

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,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黑暗,寒冷还有美好的甜腻。他听到了其他守护者的声音,在他道德边缘呼唤。他记得自己尝试伸手去触碰他们,尝试挽留他们但他们最后还是把他遗留在了深不见指的黑暗里。

他厌倦了孤独。

他看了一下周围,他不记得自己来到了房间,但他自对着Phil坦白Pitch做的一切之外发生的任何事都不记得了。

他重重地叹气,肩上的压抑感仍重得可怕。守护者死去的事实打击着他,逼着他面对这仍在持续的悲剧。无论遇到什么,他会耗尽终身来履行那个承诺。

他有太多工作要多了,没有时间去自我忧郁。现在是二月中,那么至少还有两个月才到复活节。他要去联系Tabe,劝说他别把时间费在抱怨土拔鼠。他也需要Persian关于那些城堡里通道状建筑的建议。

这只是开始。他也必须担心Tooth的小精灵,但他足够幸运,因为它们是相当有效率的造物。他不知道自己可以为Sandy做些什么,如果他真的成功地杀了Pitch——这个想法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没那么吓人,那么他不用再担心噩梦。但噩梦消失了,美梦也不复存在。

他迫使自己起床,——到处都是他要解决的事。他拖曳着身子走到门边打开了它,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大肚子,还有一脸惊讶的North。

他们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,Jack慢慢地眨了一下眼,关上门然后闭上眼。他真的太累了。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,试着不让那颗心脏跳出胸膛。

他深呼出一口气,再次打开了门。North还是站在那,担忧地望着他,他手里抱着一大团雪白色的东西和Jack的法杖。有趣的是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把它给丢了。

他们再次互相瞪目,这次的沉默维持了更久些。

“Jack?”North最后轻柔地问道。

“我是在做梦吗?”Jack几乎是同时说道。

“不。”这位俄罗斯壮汉回到,语气不太肯定。

“为什么要那样说?你不确定吗?这只是个是非分明的问题。我是在做梦吗?”

“为什么你不确定你是否在做梦?”

“我上次看到你们,你们——”他停住了,仍然不确定自己能否大声说出那个他以为的事实。

North低声骂了几句似乎是俄语的脏话。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然后走过来,示意Jack回屋。Jack没有听,于是North推着他进屋。这位俄罗斯壮汉径直走向床,放下了蓬松的雪堆和Jack的法杖。

“Jack,”好一阵子他才开口道,“Pitch非常擅长制造幻像。他给你看的不是真的,我是真的。”

Jack慢慢地靠过来,“但我看到你——”

North拍拍Jack的肩,Jack感到了惊讶,甚至是惊愕,他微微发颤。他没有预料到North会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。他好似救命稻草那样紧粘着North,然后North给了他一个如岩石冲击般的拥抱。

“都是假的,都是假的。我是真的,我们都活着,安然无恙。”

好似洪水大堤被打开,无声的哽咽撕裂他的喉咙,从头到尾摧毁着身体。Jack试着冷静下来,但一点用也没有。他奔溃了,North在那里安抚他。

“我们都活着,”North温柔地安抚道。

Jack点了点头,好一会儿才推开了North。他小心翼翼地擦走眼泪,即使他知道自己涕泪纵横的样子被North看到。男人只是温暖地笑了。

“你还好吗?”

Jack把问题咀嚼了好长时间,他知道这不是撒谎的好时机。“不太好,”他老实地答道。剩下的话语没有说出,但他会的,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。

高大的男人心情舒畅地接受了这样的回答。他更期待Jack可以像降雨那样快速地好起来。

North再次笑起来,带着闪烁着孩子气的愉悦转身到床上。他回忆了一下位置,抓起那段白状物,他把它拎起来,让Jack看清。

那是一件斗篷,和他多年前的兽皮斗篷很相似。但这件是白色的,衣领和兜帽上都有绒毛,上面有和Sandy送给他的雪花一样的图案。

Jack没有立刻接过,让North有点举措不安,维持着同一个姿势。“你的帽衫丢了。所以我们为你造了一件新的。”

Jack最终合上了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,然后接过斗篷。斗篷是由丝一般的天鹅绒做的,在他指头下的质感让人感到很舒服,那布料柔软而又冰冷。在他手指的触碰下冰霜蔓延在纤维缝隙之间,形成几乎透明的图案。

North轻轻地拉高它,把它披在男孩的肩上。他笑容满面,巨大的手从没有离开过Jack的肩膀。

“很好看,”他大笑。“非常帅气。其他人肯定很高兴。”

Jack微微地笑了,每跟North说多一些话他就感到更好受些。过去几天的经历仍历历在目,仍然让他痛苦不堪,而眼前的一切仍那么地不真实。迟早,Jack知道一切都回归平静,但现在他会细细品味重获家人的喜悦,希望这不再是个会醒来的梦。他不认为他还可以再次跟噩梦做斗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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